黄焖Jimmy fan

【Humphrey/Hacker】疗养院(一)

太平长安:


哈克病逝小汉住进精神疗养院的老梗。


我不知道算是虐还是甜。我的本意是算甜啦。毕竟生老病死总是要发生的,这方面我一直没觉得算虐点。


汉弗莱和哈克的灵魂的日常。


文风和情节很少女很轻松,应该也是很ooc的。


CP是汉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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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无法违背自然规律。”哈克躺着,拉着汉弗莱的手。

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力气了。


一贯作息良好的汉弗莱在凌晨还睁着眼睛。

这天是哈克去世的第七日,他在这几天里总是忍不住想,哈克在那边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。
他并不是教徒,但此时无比希望存在天堂。

都七天了,他一次都没有梦到哈克。他对此有点耿耿于怀。七天连创世都富裕呢,怎么也不让我再看一眼。


“爸爸,你这样是不行的。”女儿看着汉弗莱布满血丝的眼睛,忧心忡忡地亲吻他的脸颊。

“我只是睡不着。”

“你是不是没有吃药?”女儿看向药盒。

“安眠药......是不是会睡得很熟?”

“所以你真的没有吃。”女儿叹口气,拿起一片药:“张开嘴爸爸。”

汉弗莱眨眨眼。

“爸爸~”

汉弗莱乖乖地张嘴。药片被放在他的舌上,接着,一杯水递到了他的手上。

“这样才对。”看着平日强势的父亲像小孩子一样一板一眼的吃药,女儿笑起来:“现在试着休息一下。”她扶着他躺好,帮他掖好被子:“有个好梦爸爸。”

“睡得很熟就不会做梦了。”汉弗莱若有所思地念叨一句。

“什么?”才出门的女儿又探进脑袋。

汉弗莱牵牵嘴角:“没什么。”


“你应该吃掉的。”一个声音突然响起。

汉弗莱正用纸巾包住自己刚刚吐出来的药片,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。

“谁?”

那个声音笑嘻嘻地:“猜呀。”

汉弗莱的眼泪就落下来了。


“不要问我这是为什么,我也不知道。”看起来和哈克一模一样的这团雾气摊摊手:“如果人死后的世界也有管理者的话,我推测他们都是文官。让我们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汉弗莱上下打量着这团栩栩如生的雾气:“所以......你就是哈克的灵魂?还是灵魂状态的哈克?”

“我不知道呀。”这团不明物质在房间里游来荡去。“反正从那天开始我就在这里了。”他绕着汉弗莱飘了一圈,停在汉弗莱的耳边:“你觉得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。”

“那这几天你为什么都没有出现?”

“这......我也不知道啊。我其实每天都跟你讲话,可是你听不见,看不见,当然也触摸不到。”

“我甚至都没梦到你。”

“我也想让你梦到啊,可是你都不睡觉!”这团云雾气鼓鼓地:“我都没机会试试能不能进入你的梦里!”

“你见过其他这样的人或者什么......你目前这样形态的东西吗?”

“注意你的用词,汉弗莱!”

“那今天我为什么能见到你和听到你?以后都这样了吗?别人能看见或者听到你吗?”

“我、不、知、道、啊!!!”


“所以说......你要不要试试吃掉药,睡一会儿?”云雾形态的哈克皱着眉毛,打量憔悴的汉弗莱。

“可是我已经吐掉了......我又不能再出去拿。”汉弗莱捡起地上包着药的纸团扔进垃圾桶:“被他们看见我吃过量的药,恐怕会认为我要自尽。”

“不会的吧。你的那堆私人文件还没处理好,什么备忘录啊保险单啊之类的,没人相信汉弗莱爵士会在完成文书工作之前自杀的。”那团云雾撇撇嘴。

“......”汉弗莱眯起眼睛:“你还真的是Jim。”

“我去帮你看看他们在不在。”哈克晃到门边,顺着门缝钻了出去。

汉弗莱还没反应过来,又看见他钻了回来,然后不等汉弗莱说话,又钻了出去。

“你在做什么?”汉弗莱看着第三回钻进来的人,忍不住询问。

哈克抿着笑:“我突然发现这样挺有意思的。”

过了一会儿,他又回来了:“他们都去餐厅了。”


汉弗莱仰头吞下药片。

哈克围着他绕了几圈。

“怎么了?”汉弗莱目光追着他,一会儿向左,一会儿向右。

“我需要一顿吃很多药的时候,实在咽不下去就偷偷吐出来,你发现之后骂了我好几次。”哈克一脸委屈。

“有过这回事吗?”

“你也得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咽下去了。”哈克眼睛还是亮晶晶的。

“好吧。”汉弗莱盯着对面那双蓝眼睛,努力将哈克病重时那双强压抑着痛苦的眼睛忘掉。他抬起舌头让哈克看清楚:“你看,真咽下去了。”

哈克露出了小虎牙,亲上他的额头。

汉弗莱的皮肤感受不到这个吻,但是他的身体还记得那个感觉,让他的回吻正正落在哈克眼睛的位置,不差分毫,就像他亲吻真正的哈克那样准确。他轻轻地笑:“我睡了,你记得来。”


哈克还在房间里晃荡着:“不要偷看!”

“你不会趁我睡着离开吧?”被发现的汉弗莱索性睁开眼。

“你再不睡,我就离开了。”哈克语带威胁。

汉弗莱终于睡着了。哈克看着他憔悴的样子,听着他匀净的呼吸,绕着他转了转,悄悄窝进了他的怀里。

得到休息的汉弗莱看起来精神了许多。哈克的声音显得很愉快:“你睡着的时候,错过了晚饭。”

“我还是没有梦到你。”汉弗莱心情却不那么好。
“我不知道那要怎么做。”哈克在床上一躺:“我只是想让你休息一下。”

汉弗莱不像是要吃东西的样子。

“这样吧,小汉。”比从前活泼许多的哈克在汉弗莱眼前挥挥手:“你正常吃饭,休息,我就努力想办法试一试。”

于是汉弗莱重新出现在餐厅里,摇摇晃晃的,几乎站不住。


汉弗莱恢复了精神。对面的哈克垂头丧气:“我各种方法都试过了,完全不行。”

“无所谓了。”汉弗莱安慰他:“反正你已经在这里了。”

“话虽然这么说。”哈克还是无精打采:“我现在不是实体,我们根本无法触碰。记得故事里梦中的人是可以和已经去世的人拥抱或者怎样,有切实的感受。”

“但是你能说话,我也能听见。再说,鬼故事里还有被鬼魂掐到脖子或者抓到一只冰凉的鬼手之类的情景,看来鬼也是有实体的......”

哈克打断了汉弗莱的话:“你不要讲那么可怕的事,你明明知道我害怕!”

“可是你已经是.......”

“......好像是诶。”

“那么你现在,真的会感觉到害怕或者高兴之类的情绪吗?”看起来汉弗莱恢复得很好,已经有精力讨论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了。

“不会。我只有记忆。”

“记忆?”

“嗯。我能对你的话语或者行为作出同以往差不多的情绪上的回应,都是因为我有记忆。”

“我觉得你可以解释得更清楚一些?”

“这好像很难说清楚。”哈克来回走了几步:“比如我看见你这些天寝食难安的样子,就觉得很难过,但是这种难过是我的记忆中的情绪,以往我见你这样时产生的难过情绪被记住了。”

“就像是被刀子划伤,伤好后看见疤痕还是能回忆起那种疼痛。”汉弗莱点点头:“We are what we remember.”

“大概就这个意思吧。”

“那你的记忆完整吗?”

“应该很完整吧,你欺负我的我都记得。”

“......说起记忆,伯纳德已经按照你的愿望,取走了你的录音带,录了日记的那些。”

“你看起来对此不高兴?”

“只是觉得疑惑。这种事情一般不都是由另一半承担的吗?”

“我那些比较凌乱,出版的话必须经过整理。进行整理的那个人在转录完我的记述之后,一定是要将他能找到的或者记得的其他东西补充进去的,试图复原当时的事实,去证明一些什么东西。”

“这有什么关系呢?有的事情你本来就忘记了,补充进去不是更好?”

“你们文官的档案都能丢,为什么我的日记或者回忆录需要完整记住所有相关的事情?”哈克凑近汉弗莱耳边:“We are what we remember,”他声音低低的:“and forget.”

汉弗莱没说话。

哈克躺到床上:“伯纳德整理出来交给出版社的就是他的创造,而不是我的记忆。等他将录音带还给你时,由于他所做的工作,你不需要也没心思再去对那些进行加工,你将一心一意地去听,”哈克得意地在床上滚了一下:“然后想我。”

汉弗莱笑了。他拉开抽屉,拿出哈克那只录音机:“这点我之前倒没想到。不过伯纳德那次只取走了一半的录音带,我还没舍得听剩下的,不如我们现在就听一听......”

“不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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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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